陰毛

Edition Two:

從來沒有懷疑陰毛的顏色和樣子,當從情色媒體或健身房內看到那些有著棕色,金色等其他顏色的陰毛,以為那些是因為染色或毛髮的基因。

一般來說,我們會從一個人外觀上看得到的體毛,比如頭髮或鬍子的變灰,變白來判斷那個人是否上了年紀。但是藏在內褲裡的陰毛,記憶裡從青春期長大後,就一直都是那個模樣。陰毛是黑的嗎?一直以來對它的顏色從沒有懷疑。

As testosterone levels fall, pubic hair will thin and may turn gray.

三十多歲時,父親,我和孩子一起在健身房沖涼,年近古稀的父親陰毛灰白相間,像乾枯的雜草般稀疏的分佈;讓我發現到這不是基因。人老時,陰毛和頭髮一樣都會變白,這是我那時對老化的見解。當時壯年的我,認為老年離我還遠得很,並不認為它會發生在我身上,直到三十八歲的某一天,和平常一樣洗完澡後擦拭身體,無意中在陰莖左側底部,靠近陰囊交界的位置發現一根白陰毛; 無法用語言解釋的驚嚇是我第一個反應。心情平撫之餘仔細翻找,在右側的陰囊上又發現兩根變白的陰毛。剛開始那三根白陰毛看起來非常的突出,不一樣的顏色好像是沒有洗乾淨的毛髮。也曾經剪了幾次,可是它們總像抓迷藏似的,一個不注意又出現在我眼前。

幾年前,在一次的健身房沖涼後,戴上眼鏡幫孩子尋找他掉失在地上的物品。這才注意到自己孩子青春裸體下有著像頭髮一樣又粗,又濃密,又烏黑的陰毛。整個黑壓壓的覆蓋著他的下腹,看起來就是陽剛的粗獷。和自己相比較之下,因下腹脂肪的突出,靠近陽具附近的陰毛整個被堆擠在一塊兒。而外圍部份的陰毛稀疏分佈,毛下皮膚清楚可見,整體呈現出又細又沒有光澤的棕黑色。原來陰毛和禿頭的頭髮一樣,會隨著年齡越來越細,慢慢的失去黑色的光澤,甚至於脫落而不再成長。是怎麼的從青春期到現在這個模樣?

當俯看私處時,由於有個角度的從上往下,一直以為陰毛的數量和年輕時是一樣的。實際上,有個距離的站在鏡子前,從私處的正前面看,可以清楚的看出有些部份已經稀稀疏疏的樣子,外圍稀疏的狀態比靠近陰莖的區域更明顯。看看公用澡堂的老年人,很多人私處的陰毛雖黑,卻掉得屈指可數的零散分佈在陰莖根部;也有些人的私處還算濃密卻和頭髮一樣的灰白相間;有些人大概省得難看,把陰莖底部的白毛部份剃個乾淨,只剩外圍的陰毛。更有人把私處的毛剃個精光,像個青春期前的孩子樣。

隨著年歲的增長,白陰毛在陰莖根部的兩側越來越多,粗算一下已經介於二十至三十幾根之間,目前變白的陰毛似乎都集中在這區域,少數幾根出現在其他的區域;大多數是全白的,其他是上端已經白了,但下端是棕黑色的;白陰毛和其他體毛一樣也是會掉,休眠,然後再長出來,因此數量有時多有時少。當陰毛變白後,不像一般陰毛是捲的,而是失去彈性般變得較直些,從鏡子上可以明顯發現陰莖底部參雜些閃亮的白毛,看起來就是突出許多。每當看著陰莖旁的白陰毛,就像是鼻樑下有著灰白相間的鬍鬚一樣,不難了解為什麼很多人喜歡把白陰毛剪得乾淨;對我來說,既然無法根除也就懶了,隨它去了;像身體其他部份的白毛反正是越來越多,或是像頭頂上的禿頭一樣慢慢的掉光;剪掉白陰毛只是視而不見,它們還是我身體的一部份。

剛發現白陰毛的那幾個月,心情上的打擊是很沮喪的,也讓我經歷人生第一次的陽痿;雖然在壯陽藥的幫助下恢復活力,但也感受到歲月無情,了解衰老不是老年才發生的;幾年下來,慢慢的習慣了它們的存在,也接受這老化的變化之一;每當鏡子前看著頭頂上的白頭髮,臉上的白鬍子,胸前的白胸毛,上舉雙手腋窩裡的白腋毛,和那下體的白陰毛,不得不感嘆造物者的獨到;人的全身總需要相配的,一個黑色的陰毛配上灰白頭髮和胸毛,看起來一定是很不搭配。到了這年紀,身體的器官是否能用比好不好看重要多了;每當提槍上陣時,看著雜著白陰毛的陰莖,心中反而有著雖然不再年輕,卻至少還是寶刀未老的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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